逆光

F**k the whole universe

【米英】_做你丫的白日梦°

——戒断是难免的,呼吸是必要的。连同你也一样,成为我急需的一记可卡因

_做你丫的白日梦°

Careful:碎片式无端心烦/杀手/非国设/强迫症非要合起来重新发
CP:废话连篇米×骚裂天际英
BGM:Where'd You Go-Fort Minor

“我真希望框出个笼子关住你,亲爱的。”
“然后花个十年二十年看你美丽一辈子。”

有时几乎要怀疑毅力和脸皮厚度是不是成正比,阿尔弗雷德在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就没过脑子,导致亚瑟把他和某种蠢到蒙着眼睛转圈走的动物联系在一起。此时他正蹲在个闷热的墙角,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张开,拼接起来成为一个矩形框子,一只眼睛透过这个框子盯着亚瑟看个没完没了。后者受不了时而冒出的傻笑,长腿始终叠着,一手勾出枕头底下的微型手枪冲着那张大脸砸过去。

银光冲着脑袋飞过去时对方手忙脚乱地一接,在手里轻巧地转一圈,小心地抚摸着小准星啧啧惊叹。

“乖乖,这砸坏了hero得多少年不吃起汉堡?”
“把你以前吃的吐出来就差不多了,还有助于恢复智商。”
“别这样宝贝儿,你尝一口就会发现那可是真正的人间美味,想想烤得火候正好的鸡排和全麦面包,还有……”

亚瑟叠好一件衬衫,转头看着阿尔弗雷德,显然对某某称呼不是很满意。可挑事者明显恬不知耻,往地板上一坐就差脱袜子抠脚,一边以屁股为支点晃晃悠悠一边眨巴眨巴眼睛喋喋不休,仿佛说着“看吧我知道你没第二支枪能砸过来”。最后亚瑟从衣柜里拎出一把MP7成功让阿尔弗雷德闭上了嘴。

于是他就坐在地板上,笑眯眯地看着亚瑟把那件衬衫放进行李箱,把腰腿的线条储蓄在大脑里,摇摇头可惜地说他肯定不会再把行李带回来,跟每一次一样,杀一个人捎带一群杂碎,说不定还有无辜同行死在枪口下,被条子包围之前拿哪门子行李?

好在他曾经在亚瑟洗澡时偷偷把头深埋进那件衬衫里深吸过一口,被清凉毒辣的薄荷味儿呛得爽过嗑药,一时兴起躺在床上打着滚儿嗅起来,后来不小心一睡不起。醒来时银色的小手枪顶正在蛋蛋上,亚瑟从他脸上拎起来皱巴巴还沾着口水的衬衫。绿眼睛杀人放火,露出个该死的微笑。

噢他妈的,他被吓得一身冷汗。

好在最后亚瑟没开枪,保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性福生活。

索性精虫上脑,湿润的头发向后一撩,脖颈和胸膛上都是毒辣的味道。事后阿尔弗雷德被踹下床去洗衣服,爬起来时亚瑟正拿起床头柜上的书,放在枕头上翻看。他的睫毛和书页都像剪刀一样,眨一下眼或者翻过一页,阿尔弗雷德就被剪下一刀。亚瑟像那只银色的小手枪,精致的杀人凶器要了阿尔弗雷德的命和余生。他看着他,憎恨无比地笑起来,凑在亚瑟的脖颈上又狠吸一口,赤条条地跑去卫生间洗衬衫,愉悦地哼起歌。

而半小时后他们又得接着玩儿命去,衬衫重新粘污,嘴巴再次喋喋不休,脑袋也一如既往地跳动在枪口下等着被崩个稀巴烂。他又能看见亚瑟这把精巧的凶器破膛而出,美丽残暴的杀手西装革履,每走一步就毁灭一个世界,还不忘在他没头没脑地秃噜情话时回头瞪着他狠笑一口,活像冰凉灼热的子弹扎进脑门儿。这时候阿尔弗雷德往往笑得肌肉扭曲,只想买个汉堡加上可乐,搂着他的亚瑟愉快地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愿望很丰满,亚瑟对此嗤之以鼻,嘲笑他理想实现得一般不是什么好时候。

从前亚瑟解决了任务目标后回头看见阿尔弗雷德在别墅阳台抽烟,月黑风高虫鸣起伏,私人庭院风景别致价格不菲。傻蛋奋力伸出身体打算高歌一曲的时候重心不稳直挺挺地栽进游泳池,当场波涛汹涌鬼哭狼嚎。

第二天,阿尔弗雷德烧得不省人事,一边钻在被窝里虚弱地呼喊一边抓着亚瑟的手臂不放,念念不忘着“hero要吃麦辣鸡腿堡”。亚瑟丢掉那只咸猪手,丢下一句“病好了自己买”就离开了卧室,半分钟以后是房门关掉的声音,留一个可怜的病号独自哀嚎。

阿尔弗雷德嚎叫得笑了出来,笑得浑身更烫更疼,满床蠕动。他手上的皮肤保留着亚瑟的余温,半凉不热得有点摩擦的痛感,他抬起手狠狠地亲吻了自己的掌心,就瘫在床单上一寸都不想挪动。

半睡半醒晕晕乎乎的时候听见钥匙响,高档皮鞋走起路的声音非同凡响,他听见亚瑟窸窸窣窣地到这边来,或许是要取枪杀人。

亚瑟把写着斗大“M”字样的纸袋丢在了他的胸口上。

阿尔弗雷德扯了扯皱眉肌艰难地睁开眼,爱人的绿眼睛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仿佛在说这垃圾食品气味太差,搞得我的车里难闻得不行。

“吃完睡,最好别再醒了。”

阿尔弗雷德噗嗤一声笑出来,龇牙咧嘴地直起身板儿,打开了热乎乎的纸袋。他看见亚瑟挂起来外套,正找支体温计给他。

纸袋打开了,他目不转睛心满意足地一口咬下去,咀嚼的时候鸡肉的香味儿儿全都钻进脑袋里。

当之无愧的人间美味啊。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没有冰可乐,人间美味不够标志,但手无寸铁的病号没有在这时候贫嘴的权利,亚瑟正恶狠狠地甩着的不知是体温计还是屠刀,他在阿尔弗雷德的旁边坐下来,险些压断病号的一条胳膊,冷淡的嘴唇动了动,叫他把胳膊抬起来。

随后凉凉的小玻璃管被放在了腋下,阿尔弗雷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边咀嚼一边管不住嘴胡说八道:“柯克兰护士恪尽职守,还祝福病人早日挂掉啦。”

“那你想死得再迅速些吗?”
“嗯……精尽人亡最迅速。”

阿尔弗雷德口齿不清地笑到抖动,胳膊感到了不远处美人的体温,腾开一只油腻腻的手去抓对方的手时直勾勾抓了个正着,他一愣。

亚瑟没躲开,他的手正在阿尔弗雷德的手掌下面压着,上面站过那么多血液和枪油,还抓过装汉堡的纸袋和一根凉凉的体温计。一瞬间罪魁祸首仿佛原形毕露,阿尔弗雷德的血压飙升了一段,他感觉体温计能被水银冲炸开来。亚瑟望着他,露出不留情面的笑容,活像喝完冰可乐又叫他吃十倍辣的汉堡。

他该死地又一口咬下去,嚼得发狠而心满意足。

后来亚瑟没介意自己被抹上食用油,阿尔弗雷德在他旁边慢慢地睡着,用了一整个白天去做个漫长的白日梦。

醒来时床边不见人影,MK23倒是丢在边上。

他看了眼手表,头疼地笑起来,笑到皱起眉毛。为了不付天价违约金,病号也没有假期。迅速滚起来套好衣服之后,他抄起那把乌黑冰凉的手枪,掂几下别在枪套里。

真他妈是不要命了。他想。

真他妈是爱惨了。

阿尔弗雷德几步跑下楼去,一屁股把自己塞进亚瑟的科尔维特里,爱人高贵的鼻梁上架着墨镜,一脚油门给得像疯狗,漆黑得发着蓝光的跑车风一样地钻进黑夜里,空气被碾碎的声音牵肠挂肚。阿尔弗雷德把不小心压到的一把格洛克从屁股底下拎出来,急转急刹之间发丝都没有移动。车肚子里是隔绝的世界,亚瑟在他旁边。他也该死的,连发丝都没移动。

阿尔弗雷德过分地享受这感觉,打着哈哈开始无所事事。亚瑟叫他把格洛克放好。

他突然想起某天闷热湿黏,唾液里还融化着烟草苦涩的香气,他的大脑还没被烧得发昏屁股还没被硌疼,飞扬跋扈的爱人一甩车门再甩家门,导致阿尔弗雷德腹部的伤口条件反射似的一紧。

三天前的晚上阿尔弗雷德成功挂彩,原因是晚饭吃得太多奔跑的时候岔气,子弹就扎了进来。

爬到个小巷子时被亚瑟提溜起来,正打算嬉皮笑脸,一块止血棉毫不留情地塞进肚子,他疼得跪地不起。

后来被运送到私人医院,庆幸醒来时没少个器官。动弹是没指望了,窗外倒是景色大好,浓绿的树冠之间大朵大朵的光斑像花朵似的投射下来,昆虫飞过去也许会被点燃翅膀。白光扎眼,刺穿天空的淡蓝。

他感到自己像只飞不上去的麻雀。

再后来他被亚瑟和法国人医生合力搬走,那个头发半长不短留着满脸胡渣的家伙对于那块止血棉抽了口凉气。虽然疼得要了命,但也是保命的最佳方法,他说。并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阿尔弗雷德,仿佛在可怜他会被第二次塞上止血棉,还有以后的每一次。直到把他塞进亚瑟的车里。

火儿一点,屁股底下一震,他半瘫着放松了下来。深色的玻璃贴膜屏蔽了一部分光。

“亚蒂,”他忽然说,“我们永远飞不上去。”

随后忽然想笑,伤口一下扯动疼得他想死,最后哼哼唧唧地叫了一会儿。亚瑟没理会他的间歇发疯,轿车稳稳地停在了楼下,没有急刹。打开车门出去了。

阿尔弗雷德艰难地挪动着去拉开车门,刚打算走出去一撑身体腹部生疼,摔个狗吃屎之前亚瑟一把撑住了他,问他还能不能自己走。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

紧接着,他看见飞扬跋扈的爱人蹲下来,把他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上。架着他慢慢站起来,像重伤员走过硝烟的战场,走过泥泞的巷子,最后找到个安全舒适的房子躲起来。那是家。

亚瑟背过身把他放在床上时他抱住了亚瑟,对方没挣脱,就别扭地躲避着伤口让他抱着。他把脑袋埋进亚瑟的脖颈,像个蜷缩的婴儿抱住母亲的手。腹部疼得哆哆嗦嗦想让他放开,他却偏要贴紧那些体温,直到疼得倒下。

最后哼着歌去尿尿时暴露了自己还能短暂行走的事实,亚瑟慵懒地靠着椅子没管他,但拒绝给他买汉堡吃,每日餐桌上的高蛋白肉食却比吃个汉堡还要多,并且充斥着法国佬的味道。看着杀人不眨眼的亚瑟围着猫咪围裙,利索熟练地剁开几块肉,伸手拿起抄着菜谱的纸条儿,阿尔弗雷德窝在心里笑得痒痒。

亚瑟终于不再炸厨房,往后的日子总算不是司康环绕着的了,不知该感谢有教无类的法国佬还是该感谢肚子上的这一枪。佯装思考以后傻兮兮地溜过去,亲吻了亚瑟的脸颊,并且没被他顺便剁开花。

“你说我要是残废了多好。”不用疲于奔命也不用提心吊胆,手掌再也不用碰枪杆子,脑袋上和心里都不要有窟窿,像飞出玻璃窗的麻雀一样活着。

“那我会再给你补上一枪。”

关火之际亚瑟这么说着,绿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炸毁他,阿尔弗雷德大叫着这不公平,欺负残疾人可是没有公德心的行为,更何况这人还是世界的hero,“上帝不会开心看到你这样做的。”

“首先你要见到上帝,才能知道他乐不乐意。”

阿尔弗雷德险些笑出声,随即捂着肚子龇牙咧嘴。
总有一死在劫难逃,不是枪口之下就是亚瑟的手里。而在两者之间,他早已欣然选择了更为恐怖的后者。太阳把白光都砸下来,把他砸晕在白日梦里了。

他注定见不到上帝了,他只能和魔鬼和亚瑟共度余生。

行李收拾妥当,包裹滋滋拉好拉链,亚瑟显然打算在这个巨大的混着鲜血的泥坑里再往下跳一点,并显得毫不在乎。于是身为凶器的搭档,阿尔弗雷德根本没得可选就要被不停地从白日梦里炸起来系好裤腰带跑路,到了休息站悻悻喘气儿,说我都脱了裤子你就让我看这个?

亚瑟不理会他,偶尔干脆丢他一个人一边拉屎一边发霉。事后从不说明缘由,回来时没有预告,就看着阿尔弗雷德正研究烤箱,在嗡嗡运转的机器外面和使用说明书大眼瞪小眼。

他笑出来。

阿尔弗雷德一愣,扭过头看见爱人真切柔软的笑容,简直是个炸弹丢进他怀里,还没想好摆出什么表情身边的烤箱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黑烟弥漫。

最后做实验的面包烤得像爆炸的小章鱼,半个焦糊半苦不甜。可亚瑟似乎毫不介意,一边看碟一边跟阿尔弗雷德一起解决掉他们,吃个满饱。往后才想起手臂上有擦伤,就挽起袖子用酒精棉球擦一擦。

阿尔弗雷德眼熟那件白衬衫,可能是沾上自己的口水又被洗得皱巴巴的那一件。他最后还是把它带回来了,并且罕见地受了伤。

亚瑟自顾自地擦完了手臂上的口子,开始解扣子时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精虫上脑和毛手毛脚一般情况下可是他的专利,更何况光天化日,窗帘罢工。爱人雪白的肩膀在阳光下露出大半,往下是条并不黝深的擦伤,罪魁祸首的玻璃碴早被亚瑟抠了出去。棉球和酒精推到了阿尔弗雷德眼前。

“喂,帮个忙。”他说,“我看不见。”

阿尔弗雷德带着半个喜悦接过他的酒精和棉球,一边说你这样可不够诚意,至少应该脱干净,跳一段椅子舞才有气氛。说罢衬衣又被粗暴地揉皱巴,亚瑟选择性失明,任由身后的混蛋像只黏主子的金毛儿似的凑到自己的后背上,左亲一口右吮一下,慢吞吞地用湿凉的棉球擦过伤口。

亚瑟等着他磨蹭。

他像个被剥去外壳的雪白的榛子一样晾晒在阳光里,眼眸垂在地板上,睫毛莹莹泛着光。窗台上的麻雀扑腾扑腾又落回地上,绵延着逃不脱的白日梦。碟片里的人问,你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吗?

对白太俗,考虑换代。阿尔弗雷德撇撇嘴,用镊子夹着棉球小心地擦下去。他应该再抽一支烟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连躲枪子儿都时候都要狠狠地咬着。

大概是病假太久,那天跳下亚瑟的车以后他感觉头晕,夜晚黑得诱人,橘黄色的路灯一路烧到远方。他伸个懒腰来迎接许久未见的大自然,并点起一根香烟咂咂嘴巴。
随后车一锁,回头发现爱人太过扎眼,黑西装包裹着长腿,活生生有种能踢死他的架势。招呼他一下冲着阴湿的小巷子走进去,边走边告诉阿尔弗雷德,休息了这么多天不卖力工作是不行的,今天的残局全由他负责收拾。

阿尔弗雷德嬉皮笑脸的表情一僵,随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明知跟暴君谈同情心不如牛弹琴,阿尔弗雷德偏偏满口答应着不要命地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就听见脚步窸窸窣窣,亚瑟寻着音源猛地抬起手臂,洛克的动扳机咔嚓扣动,破房子的玻璃窗应声碎裂。
紧接着他就听见身后已经有同行嗅到了这里的气味,可前方的亚瑟不为所动。只见高档皮鞋踩过碎玻璃和弹壳,MP7从手里提到胸前,回过头给阿尔弗雷德挫骨扬灰的错觉,他他妈的纯属咎由自取,跑也跑不掉了。

最终要为此付出代价,包括肚子上圆圆的一个洞和烧糊涂的脑子里乱窜的蛆虫,还有口味别扭的法国菜和一树的阳光灿烂。他疼痛并舒适地瘫倒在科尔维特的座子上,对亚瑟说,我们一辈子都飞不上去。

亚瑟不理他,给了一脚油门。
他偏过头去看,爱人把车窗开了点缝隙,阳光洒在他被风吹得零散的金发上,亮得比得上太阳的光斑。病号像看着一树天空一样心满意足。

多简单,那就不要飞了。

如果哪一天枪子儿穿透肚皮却没有止血棉,他还能再贫嘴一秒,大夸自己为爱情献身。

所以他才不要飞上去,要在像个小屁孩儿,在这大泥坑里再踩几脚都不肯罢休。

MK23上膛,沉重却顺手地举起来,纹路贴着掌心,击锤闭着眼都能摸到。

真他妈,真他妈的是爱惨了。

这时候走神纯属找死,他只看见亚瑟放心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他,背过身的一刻身后震耳欲聋,一梭子子弹打出去血沫横飞。阿尔弗雷德一边啧啧叹息着收拾残局得通宵的残局,一边活动这肩膀打掉路人甲的头。身后人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他像个乌七八糟的黑洞绑住了他。

作为代价,他一辈子跑不出白日梦。
作为报复,他要死于该死的爱情。

闹钟叫喊起来把他吵醒。

熬夜看毛片儿实属累人,好歹没搞个精尽人亡。阿尔弗雷德的脑子昏沉,撑着乱糟糟的床铺爬起来咂咂嘴。刚才眼前的亚瑟太诱人,应该拐上床干个一宿。然后猛然想起这个闹钟是用来干嘛的。

心说大事不好,蓬头垢面去机场接机说不定会被当成杀人犯,屋子里也乱得像刚发生了强奸案,可怜了他禁欲一周还可能被罚双倍。他跳起来拽了几下床单,趿拉拽着拖鞋洗漱时想起厨房有一个新烤箱。

管它的,自己本来也是个杀人犯。

于猫咪围裙上身,摸惯了枪的手摸起说明书,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个试验品玩儿一玩儿。

于是没注意到门响,爱人那一声清凉的笑让阿尔弗雷德丢了脑子,身边的烤箱“砰”的一声冒出黑烟。

他手忙脚乱地拔了电源,亚瑟放下行李包向厨房走来,阿尔弗雷德以为他要因为他弄坏了新烤箱而揍他。

可亚瑟并没有,他打开烤箱,滑稽的面包已经在里面炸了半个。

“给我的?”他问。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紧接着就看见亚瑟戴上手套把烤盘捧出来,里面还有半个似乎还能吃面包。他摘下一只手套,掰下金黄的一角尝了尝。

“嗯,还能吃。”

亚瑟抬起头认真地说。

阿尔弗雷德简直在心里笑得打颤,他不知为什么搂住了亚瑟,手臂重新熟悉触感,脑子再次焕发生机。他认栽似的低头吻了那张吃人也吃糊面包的嘴巴。

中午盛大的阳光覆盖了他,关在个美妙的白日梦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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