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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

逆光

 

【炎白本解禁】_极夜逐光°(上)

_极夜逐光°

Careful:apocalypto/出逃/炎一人称/痴汉炎x精英白/字数一万三
CP:炎白/妙
BGM:take me away-Avril Lavigne

为什么到了现在这样,我反而松了口气呢。

我靠在墙上使拼命喘着气,仿佛下一秒隔膜就不能运动一般,奋力的把发霉的空气塞给肺泡边缘的几根污血,让它们流淌溶解在废料的细胞质里,被唾弃的那部分再冲出体外与周遭的空气混合成更污浊的气体。

我还能勉强看清白烛葵抱着MP5紧盯拐角处的一堆木头箱子,警戒着那个方向传来的悉悉簌簌的声音,我们已经不一定走得掉了。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意思是还能动么。我看看正因为失血过多颤抖着的左腿,没了痛觉的肢体感觉异常古怪,不过移动似乎还不是问题。我冲他不起波澜的眼睛点了头后脑袋一阵眩晕。

花绮妙那一枪,正打在我左腿边的动脉处――幸好不是主动脉,还顺便把我们逼进了这个该死的迷宫一样的鬼地方,并且正不知道在哪里架着挨天杀的巴雷特盘算着打脑袋还是心脏。
这老女人从来都是这么精明狡猾,要不怎么不直接击毙完事?她准是算计着能把我们再带回去给总局的狗屎卖命,之后就是圈养和假象自由,监视的眼睛在卫生间都能找得到。这做法简直像圈狗,用残了还能扔进火锅。所以她派人包围这里,再把我们逼进去,然后坐观关门打狗。

正如她每次坐观关门放狗一样。

我曾经无数次被她当成那条狗,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甚至还记得被丢进古老的废弃建筑群追逐猎物的那次。那时候白烛葵还不是我的搭档――我只是听说过这么个人。和我同出亚卡夏,侦查力完爆计雷达,枪法让全局的狙击手缩着脖子看;更重要的是颜值赛过警花。后来证实,如果无视被高强度的使用弄得严重面瘫的话做搭档感觉还不错,至少比前任猪队强。

我曾经有过几任搭档,比较起来性格反差相当厉害,好在共同的特点是善于解决无端的麻烦和善于制造无端的麻烦然后再让善于解决任何麻烦的上司去埋单。我们都乐此不疲地忠于这条原则,花绮妙也乐此不疲地折腾我们作为回礼。她的惊喜回礼就是在凌晨把我折腾进血腥味浓重的老式建筑区追一个暴走的Lv4。
我被那疯子追着在破损到露出钢筋的阶梯和潮湿发霉的楼道、楼房的间隙中四处乱窜,对讲机的杂音覆盖花绮妙不紧不慢的吩咐。最后我跑进死路,勉强躲闪着攻击直到子弹用光,花绮妙才看得算是开心,慢吞吞地爆了头。紧接着空气里立刻传来警笛踩死猫一样的叫声,一群吃干饭的蓝制服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对着脑浆崩裂的尸体用盾牌围了一圈。

想必明天一早,电视和报纸上就会出现成功击毙Lv4极限患者的新闻和对Apocalypto高度赞扬的评价,甚至局长还会穿着一尘不染的高档西装出现在无数闪光灯前大言不惭的侃侃而谈,比如在不久的将来会彻底歼灭极限患者之类。而被丢去实现这个“不久的将来”的人总会被自动忽略,然后被榨干油水后像渣滓一样丢弃,最后彻底的变成Apocalypto被遗忘的根基。

说到底,我还是忍着没笑。带着浑身的泥土、血迹和淤青从黑暗巷子的分支磨蹭到花绮妙的车里,后者带蕾丝边的洋裙悠然地散在刚换的高档坐垫上,巴雷特做好保养放在身边,冲我露出和她年龄严重不符的萝莉笑容,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似的。

似的。

不知道谁跟我说过这么一句,女人心,似海深,不想淹死就别作死。
当时我不大明白,明白之后也不屑于明白。

总之我又没死,花绮妙把我送到类似家属区的指定住处――就是到处都有针孔摄像头的那种,继续那样笑着目送我踏进楼道。我在听到马达声走远后才感到背后的凉意逐渐消散干净。爬上三楼以后,直接栽倒在两米二的大床上。

这张床那是不久前涨工资的时候搬来的,两米二摆在卧室立马显得房间小了不少。我还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如何激励部下的工作积极性。可第二天早晨,她直截了当的单方面通知已经安排了新搭档和我一起住,还顺便让我知道了那个新搭档就是那个名声狂扫整个Apocalypto的白烛葵。他在一个小时内就会过来。

原来她是准备砸血本才给我发福利,我还真是期待这享受各种破例优待的“血本”是什么样。

我挂了电话以后叼着煎饼陷进沙发里看今天的晨报,果真有昨天Lv4的事情。细细读下去后发现那些带有蒙蔽意味的辞藻真是有意思得很,比如什么“创造一个干净的世界”之类的,简直就像一坨屎在说,嘿,伙计,我帮你冲马桶。
在我笑出来之前,新搭档先敲响了我的门。

哦老天,相信你能明白那是种多么神奇的感觉。就像穷小子收到贵族公主的垂青那样奇妙,你一开门,那么漂亮的一对紫水晶死死盯着你,真是要把心都挖走啦。

而事实是我根本没动,一分钟后他撬门进来。

白衣的美人把简单的手提行李箱往门口一放,紫莹莹的眼睛扫视一遍这里的环境,自动无视被我丢满地的零食口袋和两天份的生活垃圾。除了在发现只有一个卧室之后皱了下眉以外什么表情也没有,大大方方走进去把衣物挪进衣柜。动作了当,干净利落,并且始终没理我,或许嫌我吃相太糟糕。
嘛,我至今不想知道他在看到一件沾满脑浆的外套挂在衣柜里时是怎么想的。

总之,美人私闯民宅的样子真够赏心悦目,老太婆还真把这宝贝血本儿砸给我了。

于是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强加了个新搭档。皮相满分,能力满分,虽然他不说话,沉默得像空气。
于是我依然想要保持着以往自以为不赖的生活节奏:隔三差五出个任务,在枪口上舔舔血,刀刃上跳跳舞,或者把自己的命赌出去再抢回来。剩下的时间花几天在外科医院,还有剩余就全拿去给妞儿和床。但几天后,工作量随着新搭档不要命的节奏成倍增长,迫使这个混日子的节奏怎么都没法复原。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花绮妙不是砸血本发福利而是变本加厉地打击报复。

就在他搬来的当天晚上,我们俩正躺在两米二的大床两端各自心怀鬼胎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静得像尸体的白烛葵的手机里。他接起来随便嗯了两声就干脆利落的接了个任务,坐起来一披外套示意我快点,有事干了。

我慢吞吞地收拾着,想着他那声音可真不赖,要是个小妞儿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泡了,哪天听他在下面叫肯定得性感到没命。下楼以后又看见Apocalypto破例给他留的警车,突然又想起来恶心组织里无数繁琐的狗屎规定中似乎有这么一条给奇葩准备的,大概是除了每个月固定的底线任务数量外,主动请缨也可以,不过没有报酬就是。我一直对这条神经病的规定嗤之以鼻,谁会白痴到没事干往火坑里跳呢,直到那时我终于知道它是专门给谁立的。

白烛葵隐忍着不耐烦等我慢吞吞踱步过去,油门狠踩,开着警车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飙出一百二十码的时速。路灯在街道两边嗖嗖划过,车窗大开吹得我的脸都没了知觉。到了地方干净利落地安排准备工作,一个字儿的废话都没有。最后的猎杀不过变成了瓮中捉鳖,易如反掌的小事就交给小喽啰。不到一个小时全盘搞定,带上我纯属走形式。

他结束以后看看手表,眼睛终于瞥向我,用带冰渣的语气说,比预计晚了二十分钟。

美丽和智慧的并存体啊,真是吓得我大气不敢喘。

于是我像个包裹一样被他拎出来绕一圈又接着回去睡觉。

不用说花绮妙这一招够狠,从白烛葵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直到现在,我每天8小时的优质睡眠成功萎缩,黑眼圈把妹子们一个一个吓跑,性生活质量紧跟着直线下降。就算有个皮相超好的搭档,也碍于万年不变的长袖风衣制服裤和为了挡伤疤而带上的铁制面罩无从下手——其实更重要的是那眼睛啊,真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活脱脱的禁欲主义者。于是,处在老女人和工作狂的双重压榨下,我彻底变成了自己口中的奇葩和白痴,每天跟着他四处奔波,却连涨工资是奢望,而前者理所应当。

我试过跟他说给总局的狗卖命没必要,况且还要连坐你亲爱的搭档,要不能让我对着你撸还能商量?他依然保持着惜字如金的优良品性,冷淡的眼睛眼睛向我瞥一眼又垂下,专心地自己跟自己下着那盘陷入僵局的象棋,黑棋正被白棋刁钻的局势绞得动弹不得。
就像他把我绞得死死的。

跟工作狂谈减压无望,我干脆又把自己扔进那张爽快的大床,抓紧还活着的时间,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我第一次觉得睡觉也不是那么无聊得让人觉得讨厌。

现在再回到那天,我爬上三楼后再次栽倒在那张两米二的大床上,感觉自己像某些沾满粘液的软体动物,或者还不如它们。
我把自己包成个大粽子,才发现已经习惯性的睡在床的一侧。工作狂肯定跑出去接任务了,大床忽然显得空荡起来。本想体会一下难得的爽快,可惜在三分钟内就睡着了,更糟糕的是又做了那个单曲循环的梦。

我常常会做一个梦。在那里,我总会看见医院最深处的牢笼和快生锈的铁门,或是粘着深红血迹的手铐,被每隔12厘米被整齐切割一条的天空黯淡无光;再不就是在欲裂的头痛里隐约能听到哭泣叫喊,像幽灵一样生生撕裂污浊的空气和脆弱的听觉神经。
然后,我会精神恍惚的把手向窗口伸去,而刚触到栏杆时刺耳的警铃就开始大作,幽灵般的声音更加躁动恐惧。我的耳朵被吵得发痛,什么也听不清。
铁门外亮起的红灯透过一小块玻璃把地面照得血红,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端着武器走过来,向里边看几眼后皱着眉头嘀咕一阵,然后按下什么按钮或者开关,小窗“咔”的一声闭合,并不好看天空也不见了。
本就昏暗的地方只有那些红色像血块一样凝结在门外的枪管上。就像讨命的死神,枪口是骷髅中掏出黑洞的眼。看不见的暗孔发出的“滋滋”声,我的意识变得模糊,眼皮却奋力抵抗着困倦却毫无作用,脑子昏沉,里灌得都是那一块一块并不好看的灰白天空。我一向不喜欢它们,却有种莫名的向往感,一边笑着自己真无聊一边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

当意识渐渐沉入深海时,每个气泡都倒映着些东西冒上来:什么以前吃过的糖块啦,游乐园的漂亮小姑娘啦,还有进入亚卡夏以后就再也没看见过的,周末早晨碧蓝如洗的澄澈天空,像蜜糖一样溢满地板的阳光。

在无尽的窒息感里,我似乎听见有个声音这样对我说:“你得活下去。”

在这永久的囚禁中苟延残喘?
我感觉脑袋在往海底扎去,周围渐渐昏暗黑沉。

“总有一天,有人会带你走出这里。”

会是谁?

我在想要问这句的时候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就连看一眼那些飘飘忽忽的气泡都不行。于是我猜,那个人的眼睛里,一定装得下那些碎气泡的灿烂,一定能包裹得下12厘米的阳光。

最后,我总会在溺水中惊醒,像诈尸一样猛得坐起来。清醒以后小小嘲笑一下自己,再躺下时,却再也睡不着了。

仔细想来,这梦似乎荒唐得很,可几年来我一直无意识的单曲循环它,一遍遍加深大脑沟回的深度,直到现在怎么抹也抹不掉。睡觉时突然被操蛋的扔进水里,沉溺、窒息,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糟。不过我也没必要忘记它,闲来无事当个笑话想想其实还不错不是么?

这个笑话里包裹着我从四岁到现在所有零零散散的回忆,大多都是在亚卡夏的时候。昏暗、虚伪、囚禁、无力,那就是全部。

说真的,亚卡夏的卑劣还真让我联想过Apocalypot是个怎样的存在,披着政府的羊皮的狼,还是真正为了阻止杀戮。

前者似乎不言而喻,后者明显背道而驰。

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过多时间,最终还是粗略的把它归为和亚卡夏相似的某种东西,一个为了屠杀而研究,一个为了研究而屠杀,归根结底都是狗屎政策引起的变态心理导致。极限患者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一笼子任人宰割的小白鼠。至于其他,那些恶心得像上司脑子里的一坨蛆一样的东西,我并不渴望了解。要是不得不的话,就等着该明白的时候到了自然会明白。就像被硬壳层层包裹的种子,我要做的只是观察它在沉入淤泥之前要怎么发芽。

怀揣着这种微妙的感觉,我在接了一通音调黏腻的电话后撂下没吃几口的早餐慢吞吞的往楼下溜达。阳光正惨白大好,空气里像撒了毒气室里的氢化物似的灼热窒息。楼道口边上的垃圾堆正在烘烤下不遗余力的散发着任性的气味,我忍不住把一口痰啐在里面,匆忙走进押送的警车。

白烛葵显然又是等了我很久,他坐在一块贴着浅色贴膜的车窗前――那是他常坐的地方。白色的衣服反射得刺眼夺目,把车里的一小片照得亮堂堂,看起在再不像什么恶心组织在干恶心事儿。他看我一眼,依旧不理我。我笑着走进空间狭窄的能移动的铁壳子,示意花绮妙可以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她把我们送到一所幼儿园。

现在正是玩乐的时间,鼻涕吸溜的小鬼们三五成群的从游乐区的一角打闹到另一角,尖细稚嫩的尖叫声和清脆干净的嬉笑声不绝于耳,真像一窝刚出壳儿的小雏鸟,蹦蹦跳跳,打打闹闹,弄得年轻的女老师忙前忙后。

我问花绮妙是不是要我们兼职做幼师,我们可不保证不把小孩子吓哭。
花绮妙用巴雷特的盒子敲我脑袋,说这儿有个患者,是个孩子。
我说哦好,要清空这里么。
花绮妙说你去帮着老师安顿孩子,剩下的交给白小哥。

结果是我简直要哭出来,瞥一眼白烛葵,他事不关己的看着这里简略的平面图。

然后我跟着那个一直在游乐区和小鬼玩的老师把一群带回教室――这可真不容易,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站了队又拉火车才勉强连哄带骗的让他们消停下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却一直止不住。排着队进了教室再安顿好,他们继续进行欢快的游戏时间,我坐在小板凳上和那个上D的老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和所有我接触过的女性一样,她对我的工作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比如问我平时都干什么,是不是和警察差不多,还有执行任务的时候会不会很危险。

我想到进好几个月以来没日没夜的任务和出自亚卡夏罪人和猎犬的身份以及不久前被打成筛子的同事,对她说,其实大多数时间没什么事,和警察差不多,出任务也就是走个形式。

Apocalypto的保密工作在执行时总会让人哭笑不得。

万幸的是她没再追问,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正在搭积木的小鬼身上,他们围成一圈儿,领头那个正把最后一块积木摞到房子的尖顶上,笨拙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构建着心中的童话世界,水灵灵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冀。

这样干净的地方,我很久没来过了。

紧接着,D迟疑了片刻,问我,这里出什么事了么?
我跟她说,没什么要紧的,防疫检查一类的。

在说出这句话时我瞬间就后悔了,傻子都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普通的检查。

这时候有个小鬼跑过来冲她要糖,她眼里的琢磨一扫而空,从兜里掏出糖果放进男孩脏兮兮的小手里,随着那双被点亮的眼睛一起笑出来,温柔的像个母亲。

要说这事儿真是一来就一片。正在我还担心D会接着问我的时候,对讲机出了声。

“小无惑~这样进度太慢啦你也去帮忙吧,人家下午还要敷面膜呢~”

我边答应着边活动了一下酸掉的腿脚准备往出走,顺便默默恶心了一地。
就在要踏出门槛的时候,D拦住我,问我,能不能带她一起,至少她对这里比我们熟悉得多。
不仅是我对那胸部实在不忍心放弃,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那样的闪烁着,那急切的样子根本没法拒绝。得到花绮妙的批准以后,她冲我笑着说谢谢,赶紧去安顿吵闹的孩子们。我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不知道她为什么感谢我带她去玩命。随后,她跟我走出一截短小的楼道,白烛葵也在耳机那边告诉我已经发现了患者的痕迹,那孩子应该在堆放杂物的储物室,花绮妙说要我到了以后再开始。

真是好笑得很,比谁都在乎时间的组长让办事利落的精英等一个磨蹭着要去打酱油的龙套。

我让D带路,赶紧赶过去免得上边多事。她有些迟疑却依然快步走在我前面,眉头紧紧的,急匆匆的脚步好像她就是那孩子的母亲一样。大概不到十分钟,D带我到了那个下狭小的储物室。
白烛葵盯着门说我太慢了,然后端着枪一脚踹门开走进去。我靠在门口往里瞅着,一只胳膊把D护在安全范围。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在楼下唱着童谣的孩子清脆得叽叽喳喳,窗外的树叶附和着沙沙作响。现在只要等着里面枪一响,然后警笛踩死猫一样的的声音响起,一群蓝制服的原始人滑稽地冲出来,我们这跑龙套的就能轻松地回去了。于是我开始神游下午和晚上要干什么,约哪个妞儿,去哪家店之类的。

视线里的白烛葵踢开装着玩具的纸箱子,直到看到角落里的杂物边上果真有个孩子瑟缩在那里。她颤抖的身体缩成一团,呜咽声全都塞在喉咙里发不出,栗色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白烛葵,眼泪忽的一下夺眶而出。如果无视她沾满干涸血迹的衣服,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女孩能捅穿人的肚子。

白烛葵回头看我一眼,让我把D带走,顺便我自己也不用回来了。搭档和上司玩人的方式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我自以为绅士的对D笑着,准备带她离开这个即将充满血腥味儿的地方,她迟疑着不肯走,无视我径直往里看了一眼,白烛葵正把枪抬起来冲着那孩子。小孩稚嫩的声音打着颤小心翼翼的响起在空气里。

“老……老师……”

怯生生的哭腔伴着剧烈的恐惧钻进耳朵,声音小得可怜却在安静的空间里造成不小的波动,然让人的呼吸都感觉愣了一下。被呼唤的人更是身躯一震,瞳孔猛缩挣开我的手冲到狭窄的储物间,快过所有人拼命挡在孩子跟前,毫不避讳的拉起她沾了血的小手。

“不可能是小孩的,你们先仔细查查好么?!”

Apocalypto的确是个宁杀三千不放一个的忠实执行着,但他们也不会白白花费一上午时间再错杀三千。况且那孩子的衣服上、手上都粘着血痂无疑是捅烂两个老师的肚子的最好凭证。白烛葵看了她一眼,言辞委婉的叫她出去,门外的黑墨镜们也冲进来要架起她的胳膊。可她坚持着不走,瘦弱的肩膀拼命挣扎,喊破了嗓子都要嘶吼起来。接下来是什么我能想象得到,白烛葵多半会在D面前崩了那个小孩再走人就对了。我等待着着一幕的发生,还真是有种惋惜的感觉。可白烛葵迟迟没动,握枪的手一僵,向D抬起来。

靠,他娘的准备两个都崩了。

就那么一瞬间,还没人能反应过来,子弹就直直的打穿D的心脏位置,血液在她职业装的胸前浸透的一片鲜红。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变成了一堆肉。一群人立刻鸦雀无声,目光全都直勾勾盯向白烛葵,仿佛空气都冻住了一般。

接下来,把耳朵叫醒的依然是那个孩子。

稚嫩的小手死死拽着老师的还温热的大手,哭腔生生变成了失声的哭泣,尖叫和破音一起响起来。空气里冻结的冰块一下被敲碎了,立刻变得像被拧紧的毛巾,让人的手都疼起来。也许是不想再听到这声音,白烛葵手臂一动冲着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又是一下。

两声枪响就这么掐断两条命。

“组长,任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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